第64章 落败的方府（1）

bsp;   叶无染摇头笑了笑，轻声道，“不必了舅舅，我和心儿已经有落脚处了，不必再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孩子，什么麻烦不麻烦的，我是你亲舅舅，自家人，难道还客气什么。”方一鸣祥怒开口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而且这几个月我们过得很好。”叶无染轻笑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方一鸣摆手。

    也罢了，就知道这孩子和芸慕一样倔，不会轻易接受他的帮助。要不然，他们一开始被赶出叶府之时，就应该去方府找他了。

    “回府邸，去看看你外公吧。”方一鸣又是一叹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爹和韦儿还能撑多久，去看看也好……

    “嗯。”叶无染轻点头。

    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无心，抬眸见自家哥哥，一直愁眉不展，无情绪的冷瞳深了深。

    哥若是在乎他们，她不介意出手拉一把方府……

    正街方府----

    枯叶飘零，凉风微扬，天空有些暗沉。阳光落照，方府的气息犹如这暗沉的天气一般，阴气沉沉。

    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，走进邸府内，便会发现。方府的气息异常的阴沉，邸府的面积不小，只是显得格外廖寂。

    “唉，府内的府丁、下人、丫鬟都解雇了，就剩下那三两个了。”方一鸣领着叶无染和无心，在府邸内走动，轻叹出声。

    叶无染蹙眉，抿唇，动了动嘴角，欲言，却又止。

    现如今方府，已经渐渐落败了，也没有银子雇得起下人了，唉……

    叶无染愁叹，想帮却又帮不了，顿时泄气地垂眸。

    无心暗眸，看得出叶无染在泄气什么，冷眸微闪。

    她不介意帮他们一把……

    方一鸣领着叶无染和无心，来到一间有些陈旧的老式院落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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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房间门外，一位身着麻衣的老妇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温娘，爹他？”方一鸣走到那位老妇身前，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“家主，在房里头，这时间应该还没睡。”温娘迎了上去，哑着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呃。”方一鸣点头，走上前，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“爹？您睡了吗？”方一鸣轻踮脚尖，走进里房。

    “一鸣，咳…咳咳，进来吧。”伴随着咳嗽声的苍老嗓音，在里房响起，一个孤落的身影，从里房迈着踌躇的步子缓缓走出。

    “爹，你怎么不躺在床上！”方一鸣见老人从里房走出，急忙上前搀扶着他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一把老骨头了，能有什么事，咳咳。”

    嗓音低哑，脆弱地几乎没有声出，咳嗽连连，虚弱无力。

    “好好休息，会好起来的。”方一鸣皱眉，轻拍他的肩膀，给他顺气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，咳咳……没事，咳咳咳，咳咳…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咳嗽不止，连说一句话的气都没有了。咳嗽得连肺都要咳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爹……”方一鸣眉头皱得更深了，急忙轻拍他的肩背，双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神情。

    “外、公？”沙哑异常的嗓音。

    叶无染眸光闪烁着淡淡的忧伤，看着坐在椅子上咳嗽不止，白发苍苍的老人，自己的嗓音竟然异常的干涩难受。

    这老人半辈子都在为兹国朝廷效命，铁骨铮铮半辈子，最后落得此番下场。怎能不让他心酸！

    “呃？”老人方然半抬眼眸，看着方一鸣身后的叶无染，眯了眯眸光。半响才不确定开口，

    “无染？”方然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他的身影很像无染，五官轮廓都很像，只是……

    无染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渐渐模糊不清了，都快四年未见了……

    “是我，我是无染啊！”叶无染半红着眼眸，语气异常的激动。

    外公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！

    无染那么久都没有来看您老人家，久到您都开始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了。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

    “无染！”方然苍老的眸光一亮，咧了咧嘴，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。

    是无染那小子，都长那么大了……

    “过来让外公看看。”方然向叶无染招了招手，暗眸全是欣慰，苍老的面容布满皱纹。

    “外公！对不起！”

    叶无染的声音异常激动，快步来到方然的身前，“扑通！”一声跪落在方然的身前。

    “外公，外孙不孝，您老重病卧床，外孙也没有来看您。”叶无染含泪，哽声，头重重落地。

    “起来，快起来！外公没有怪你，快起来，这孩子。”方然也是苍老的面容满是沧桑，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唉，是无染啊！

    芸慕，我的儿啊！你到底去了哪……

    “无染啊，你受苦了，外公怎么会怪你。外公知道你有苦，外公不怪你，快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方然一生铁骨铮铮，却也抵不过儿女情长……

    一生征战，经历多少风风雨雨，经历多少苦难，经历多少生死。

    一滴泪也没有落过，却在儿女孙子的柔情关心里，落下了心酸的泪花…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